- 时间：2017-12-25 来源： 共有网友喜欢
力人：我的“曹廷杰情结”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中学生。一天，父亲告诉我，清朝末年，在我们顾家店镇，出过一位名叫曹廷杰的大人物。当年，父亲对我说：“曹家三老爷”是一个了不得的读书人，他20多岁中秀才，不久考入朝廷国史馆做汉誊录，后到东北做过很大的官，和俄国人打过多年的交道，并被光绪皇帝多次召见。
自此，曹廷杰，“曹家三老爷”，这样一个“时隐时现”的历史文化概念，就那么不经意地在我的脑库中随便搁置着，我也没有去刻意打理过?；牖胴娜兆幼苁呛没?，眨眼的功夫，我也到了当年父亲对我说起曹廷杰时父亲当时的年龄，知天命之年。
大约在丙申年春节前后的一天，宜昌本埠学者、著名报人杨尚聘先生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尚聘先生在电话中对我说：“力人，你是顾家店人，和曹廷杰是老乡，2016年是曹大人辞世100周年的年份，你能不能写点纪念文章，在我们宜昌市炎黄文化研究会的会刊《三峡文化》杂志刊登一下呢？”尚聘先生的那个电话，就像一记重磅炸弹，彻底炸翻了我那沉闷、混沌的日子。我立马去翻阅那些纸张已经泛黄的本地志书、名人传记、文化丛书、文学读本等史料。很多书籍记载：民国五年，也就是丙辰年（1916年）的六月十六日（公历7月15日），家乡先贤曹廷杰，在绕道去吉林的途中，于上海辞世了。数月之后，就是曹廷杰先生辞世100周年的日子。
在2016年的那个温暖春天，“寻找曹廷杰、走近曹廷杰！”就是力人那时心中最大的梦想。那几个月，每逢双休和节假日，力人不是在家乡，就是在来往于宜昌与家乡的旅途上。我努力激活家乡的每一张“关系网”，遍访顾家店的邻里乡亲、曹氏族人、廷杰后裔、图文资料、历史遗迹，试图通过亲历所见、现场所闻，能够更加真切地触摸、感知曹廷杰先生给我们留下的强大精神动力和宝贵思想财富。
曹氏宗谱
在顾家店镇高殿寺村，曹廷杰先生的出生地和成长地，一百多年来一直广为人知。很容易，我找到了曹廷杰的出生地，也跨出了探究曹廷杰忧国忧民、尽忠职守、潜心地学、保疆爱国灿烂人生奥秘的第一步。
曹廷杰“食君禄，尽臣职”的历史舞台是广阔的，他生命历程的脚步是急促的、艰辛的，但也是坚定的、踏实的。在100年前上海滩那个既充满着期待、又埋伏着忧伤的夏季，曹廷杰生命的匆匆脚步停留在了67岁（虚岁）的节点。
走南闯北的曹廷杰，早年就为自己选定了人生最后的归属地。他的随从遵照他的遗愿，雇船将其遗体运回湖北老家，归葬于地处今天顾家店镇江段长江对面南岸的松滋县五家口。在今天，我难于有机会循着曹廷杰的足迹去感受他的奋斗人生，但我可以抓住穿越百年时空的契机，在他的人生终点站，去现场感受曹廷杰先生的真实存在，去祭拜他的爱国灵魂，去追思他的亲民情怀。
《曹廷杰与永宁寺碑》
2016年4月2日下午，太阳开始偏西，我与年逾8旬的老父亲一道，开着那辆属于汽车下乡档次的长安面包车，俏入松滋境，直抵松滋口?；苹枋狈?，细雨纷呈。我们在山脚下走访10余户、请教数十人，但无一人知晓名为曹廷杰的老先生魂归何处、神安何方。面对满目苍山、一江春水，夜色中的杨氏父子疑惑不解、怅然若失、无言以对，我们父子俩只好倒车转向、打道回府。
整整一个月之后的2016年5月2日下午，我携妻带子，再次与老父亲同行，按照曹家后人提供的“寻墓路线图”，重走五家口?；故巧显碌焦某そ习侗摺Ｃ娼?，放眼望去，对面就是我的家乡，那个西、南、东三面环水的地方——顾家店半岛。此地是松滋县的一个石油库。在江边趸船上值班的张师傅很友善，他告诉我，走进院子场坝，向上步行四、五十米，再折向西行30米，跨过那一组输油管道，就是曹廷杰先生的墓地了。
100年的等待、3米之遥的默契。我们爷孙三代人，怀揣着朝圣者的虔诚与期盼，静静地伫立于曹廷杰先生的墓前。此时此刻，一位在中国近代史上确立了自己位置的大学者，正安详地躺在那个由他生前亲自选定的普通墓室中；几个从未谋面但却无比敬仰先贤曹廷杰的后来者，在老先生的墓碑前低头跪拜、沉思着。老先生的坟墓完全被植物覆盖，已经看不见坟土的真实面目。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湿透了墓碑前每一个人的头发、脸庞和衣服。
曹廷杰墓
探寻曹廷杰先生历史足迹的征程，是无法绕开宜都、枝江和松滋这3个县份的名字的。据《曹廷杰集》（中华书局1985年11月北京第一版）载，吉林省历史档案披露，吉林分巡道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闰五月十三日《特用知府曹廷杰禀报到省日期并缴部寺执照及前领取复部照书册》有“曹廷杰，字彝卿，生于湖北枝江县。”一说。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六月十七日，曹廷杰《请咨引见缮具履历呈文》：“吉林全省矿政调查总局帮办吉林候补道曹廷杰为呈请事：窃职道现年五十九岁，系湖北荆州府枝江县民籍。”
这两处史料清楚地告诉我们，当时的曹廷杰的出生地高殿寺属于枝江县领地，似不用质疑?！兑硕枷刂尽罚ê比嗣癯霭嫔?990年版）记载：“清同治四年（1865年），县境内分十四铺”，宜都的区域横跨长江南北两岸，其中的第13铺就是青泥铺（辖一保五甲）。那个青泥铺就是今天的顾家店镇，但青泥铺当时的版图不完全等同于今天的顾家店半岛，那时的半岛版图分属于枝江、宜都二县。可能正是因为宜都、枝江之间历史区域边界很难准确界定，《宜都县志》的修志者就理所当然地把曹廷杰划为了宜都人。《宜都县志》在“第二十一篇人物”部分，还为曹廷杰专门立了人物小传。紧挨着“杨守敬”的第677页就是“曹廷杰”?！兑硕枷刂尽肥钦饫锛鞘龅模?ldquo;曹廷杰（1850—1916），本名楚训，字彝卿，号廷杰，高殿寺（今属枝江县）人，自幼攻读经书。同治九年（1870年）中秀才，后在陆城设帐授徒。”
《枝江县志》（中国城市经济社会出版社1990年版），也在人物篇显著位置以2100余字的篇幅，对曹廷杰进行了比较详尽的介绍。其中记载：“1913年，曹廷杰从吉林携眷回籍，专心著述。1916年夏，带随从二人重赴吉林，办理事务，途经上海时，因患高血压谢世。灵柩由沪运回，葬于他生前所择之地，罗家河之对岸——今松滋县五家口。”
枝江与宜都的历史纠结，真的是“说不清理还乱”，然有一点，是可以形成交集的，那就是曹廷杰的准确出生地，虽然一度属于枝江县域、一度属于宜都县域，但在当下，毫无疑问是属于枝江市顾家店镇行政版图的。
曹廷杰次子、儿媳留影
作为清末民初研究我国东北历史地理学者中的“后起之劲”，曹廷杰被后人视作“在精通吉林掌故方面首屈一指的史学家”。他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对黑龙江流域的民族、史地、古迹和社会经济作全面调查的人。清代光绪皇帝曾经三次召见曹廷杰，听取他对东北经济发展与边疆防务的意见与建议。20世纪1980年代以后，他的学术文集被中华书局一版再版、享誉学界。他是一个颇有见地的爱国知识分子，对于反抗沙俄的侵略，曾经提出过许多积极的建议，他的一些重要著作，大多是为了适应当时中国抗俄斗争的需要而撰写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东北边防辑要》、《西伯利东偏纪要》和《东三省舆地图说》三部著作。
中国城市出版社1993年12月版《宜昌春秋》一书，以“曹廷杰与永宁寺碑”为题，专门记载了曹廷杰先生的历史贡献。1994年5月，由时任宜昌市委书记艾光忠、市长罗清泉，以及万九才、符利民等市领导担任顾问、市委宣传部组织编写的，一本旨在引导市民爱国、爱乡的生动教材《三峡宜昌》，在里面的“巴山楚水育英才”篇章，甚至将“杰出的爱国史地学家曹廷杰”直接列在嫘祖、屈原、王昭君、杨守敬之后，使之成为了一个具有坐标意义的宜昌历史文化符号。湖北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版《宜昌文化志》第八篇“人物”第三十章“人物传”共收录在宜昌历史上自屈原以来，有影响力的30名文化人的资料，其中第592页至593页用近2个页码的版面，专门介绍了曹廷杰先生的历史功绩。
通过对有关史料的研究，我对曹廷杰这个历史人物作出这样的判断：作为清代道台大人的曹廷杰，其最本质的历史文化身份应该是“清代爱国学者曹廷杰”，他给我们留下的思想文化遗产可以从“爱国、亲民、敬业、清廉”这四个维度进行认识和理解。
作者力人（右）在曹廷杰出生地探寻考察
曹廷杰的亲民情结，完全有迹可考。在其一生仕途生涯中，他总是尽可能地为老百姓多做好事。最为典型的一个例证，是他编写并印发《防疫刍言》一书。宣统二年（1910年）九月，东北鼠疫流行蔓延。不到五个月，就有五、六万人死亡。曹廷杰以防疫为己任，日夜翻阅有关资料，找名医协商研讨，写成《防疫刍言》、《救疫速效良法》、《经验良方》等书，自己花钱印刷装订，下发到百姓家庭，深受群众欢迎。曹廷杰自幼学会针灸、切脉、用药。他不怕担风险，以针灸疗法传于当地，为百姓治病，仅三姓一处就治愈1200余人，有800余人临于死亡而被抢救脱险。
曹廷杰，是一个特别敬业的人。做官，就把官做好；为民，也时刻铭记一位读书人的责任与担当。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文华殿大学士荣禄命曹廷杰陈述有关庚子赔款办法。曹廷杰于是日撰报《上荣中堂密禀》。透露自庚子年后的四十年内，每年约需二三十万万两白银作赔款，故清廷以房捐、彩票、膏捐、猪捐、糖捐、酒捐诸名目榨取民脂民膏。曹廷杰主张变换手法，如唐酒捐从出厂价款征收，不得向商人和顾客索税。房地捐税只征收买方一方。比较重要的还有两条，一是在内蒙设官安民，放荒收租；二是在外蒙、西藏鼓励自强自立。同年，曹廷杰注释《万国公法》一书。他研究国际公法，列举沙俄侵略军的侵略、抢掠、烧杀的事实，对照《万国公法》证明沙俄违反国际公法。他呼吁国际，希望各大国主持公道，对沙俄侵略者绳之以法。他还主张对中国读书人要考试“律法公法”，这样“有益内治”；“抑且知公法当重，无损外交”。1912年，辛亥革命，民国初兴。他感到“今共和告成，人民有言论、著作、刊行自由之幸福”，于是，他于1913年辞去劝业道道台职务，回湖北枝江老家，专心著述。他的作品除历史地理代表著作外，还撰有《论语类篆》、《孟子类篆》、《论孟类篆举要》，并整理出版了《时务一班》及其父遗着《元空妙诀》。
曹廷杰，也是一位清廉从政的官员。他从山西知县卸任时，当地老百姓用红绸缎做了一把“万名伞”，大家纷纷在上面签上名字，并抬出一盆水、一面镜子，寓意曹廷杰做官清如水、明如镜。曹启烺听他父亲说，这伞后来带回了老家高殿寺，邻里乡亲家里办喜事，还常常借去展示，以图一个吉祥。
在对曹廷杰有关史料进行初步研究的基础上，我于2016年5月中旬，撰写了一篇万余字的历史人物推介文章《爱国道员曹廷杰》，以后又写了《顾家店出了一个曹廷杰》等散文、随笔。现代传媒手段的推力之强大，有时会超出人们的想象力。那几天，我的这些文章，每天以数千计的点击量被天南海北、四面八方的乡亲、网友纷纷阅读、点赞、转载、推介。顾家店镇原镇长裴玉涛先生，就是这个传播大军中的一名特殊读者。我们原本并不相识，但他主动与我电话联系，并保持着一种热线联系。正是因为裴玉涛镇长和当时的顾家店镇委、镇政府领导的敏锐判断和果断出发，还有高殿寺村党支部书记刘顺兵、曹氏宗亲曹礼圣等来自枝江、宜都乡亲的无私奉献，才催生了后来更多关于曹廷杰文化挖掘与传播的后续故事。
在宜昌文化名人李泉、符号、杨尚聘、张泽勇、王作栋、郭超?、周德聪、吴卫华、陶远震、朱复胜、陈宏灿、韩永强、张勇、孙才清、甘茂华、阮仲谋、冯汉斌、佟茜洁、王玲儿、杨世灿、周德富、曹宗国、曹诗青、袁在平等先生的强力推动下，2016年5月28日，在曹廷杰先生逝世100周年纪念日前夕，来自北京、武汉、宜昌、枝江等地的60余位领导、专家、学者、作家、艺术家和曹氏后裔，齐聚枝江市顾家店镇，举行座谈会，纪念这位为国家立下卓著功勋的爱国学者逝世百年。座谈会由宜昌市炎黄文化研究会、宜昌市作家协会、宜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联合主办，枝江市顾家店镇人民政府协办?；嵋槠诩洌牖峒伪龉劭戳恕恫芡⒔芄世镅白佟纷ㄌ馄?，并参观了曹廷杰的出生地故居遗址等，曹廷杰嫡孙曹启烺介绍了曹廷杰的主要事迹和曹氏后裔的现状。宜昌市炎黄文化研究会将“曹廷杰学术研究创作基地”的匾牌授予顾家店镇人民政府。
纪念清代顾家店籍爱国学者曹廷杰辞世100周年座谈会现场
原宜昌市政协主席、宜昌市炎黄文化研究会会长李泉先生在讲话中表示，在顾家店的历史长河中，曹廷杰是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字，他有强烈的爱国情怀，有浓郁的亲民情结，有虔诚的敬业精神，希望今后能够有更多的专家、学者，走进曹廷杰学术思想研究领域。希望不断加大曹廷杰学术思想研究、总结、交流与推介力度，引导更多的人们去关注、关心和热爱枝江顾家店这片有故事、有温度的土地。
原宜昌市人民政府副市长、著名作家符号先生指出：“在历史上，枝江出现过很多杰出的人物，从三国时期的董和、董允父子，到清代著名学者《围炉夜话》的作者王永彬，到杰出的爱国历史地理学家曹廷杰，到教育家张继煦，全国著名的化学家、科学院院士张子高、张滂父子。这说明，枝江不但有影视明星史可、军旅歌手金波等，更有为中国的文化科学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一大批文化名人。他们加重了枝江——宜昌的份量，必须修正《枝江市情》介绍。顾家店现在开始开掘曹廷杰文化资源，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也只是一个开头。今后的空间还很大，前程也很远大。在座的各位都要有‘以文化为己任’的心态，来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这一次座谈会，催生了新的一波关于曹廷杰文化的媒体传播浪潮。2016年6月10日，《三峡日版》在“触摸史迹”专栏用一个整版，刊发了力人撰写的文章《清代道员曹廷杰的故事》；2016年6月17日，《三峡商报》也以整版篇幅，刊发了该报记者佟茜洁对启动曹廷杰文化研究工作做出重要贡献的宜昌作家力人的专访“爱国学者曹廷杰百年后‘重现天日’”；《三峡晚报》在5、6月之间，连续多次刊发了有关纪念曹廷杰先生的散文、随笔、消息，并在9月10日的《三峡晚报》“三峡地理”栏目用3个版面的篇幅，以“从顾家店走出的晚清爱国史地学家”为题，对曹廷杰进行了专题深度报道。宜昌市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刊《三峡文化》2016年第四期，对曹廷杰研究进行了重点报道。市内其他有关媒体也进行了大量报道。
湖北省新闻工作者协会《今日湖北》杂志2016年第6期下旬刊，安排6个版面对“爱国道员曹廷杰”进行了重点报道。
2016年秋季，枝江市委书记刘丰雷（时任枝江市市长），到顾家店镇指导工作时，专门到曹廷杰出生地进行了实地考察。至此，曹廷杰文化研究与曹廷杰故里旅游开发，逐渐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进入2017年深冬时节，关于曹廷杰文化现象的社会活动继续演绎。11月11日，宜昌市图书馆“三峡文化讲坛”邀请力人做了题为“清代爱国学者曹廷杰”的专题讲座；12月10日，枝江市曹廷杰文化学会成立暨会刊《曹廷杰文化》创刊笔会同时举行。曹廷杰文化活动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枝江人、顾家店人开始为自己的“文化自信”注入更多鲜活、更加生动、更有特色的“曹廷杰元素”。
2016年12月，中国共产党宜昌市第六次代表大会在宜昌城区隆重召开。湖北省委常委、宜昌市委书记周霁同志，在大会上作了题为《推进绿色发展，促进转型跨越，奋力谱写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新篇章》的报告。周霁同志在报告中指出：要“进一步全面提升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大力弘扬民族精神、时代精神、宜昌精神，加快打造‘好人之城’‘志愿之城’。提升宜昌嫘祖、屈原、昭君和巴楚、三国等文化品牌影响，积极抓好历史名城、名镇、名街、名村?；そㄉ?，厚植‘诗歌之城’‘钢琴之城’‘读书之城’的文化优势，打造传统与现代交汇、古韵与新风交融的历史文化名城。”
宜昌拥有屈原故里、昭君故里和杨守敬故里，这无疑是值得我们骄傲的。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同样不能遗忘，今后将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的曹廷杰故里，就在顾家店镇高殿寺村曹家老屋的那片处女地上，正在期待着我们去寻访、去追思、去拥抱。远安有她的嫘祖镇、秭归有他的屈原镇、兴山有她的昭君镇。我期盼着，也坚信着，在不久的将来，在我可爱的家乡湖北枝江，也有属于我们自己文化自信与情感自豪的精神高地“曹廷杰镇”……
顾家店，一个生我养我的温暖地方，一个有故事和传说的长江半岛，那里就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爱国学者曹廷杰的故乡。顾家店、曹廷杰，那岛和那人，就像一对魔法无边的巨大磁场，长期霸占着我的脑海与视线，成为我的后半生永远也无力释怀的牵挂与惆怅。
2017年12月20
文/图：杨力 编辑：冯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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