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虹歌,本名马洪戈,现任职于湖北省远安县文化馆。1989年自学漫画,先后在《人民画报》、《光明日报》、《中国连环画》等发表作品640余幅。1998年患上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病情缓解后自学油画,16年多时间共创作油画1200余件。在《中国艺术》、《中国油画市场》、《中国文化报》、 《美术报》、《中国油画》、《库艺术》等发表油画作品90余幅。多次举办个人画展,多幅作品被收藏。
2002年,在宜昌市群艺馆举办《马虹歌远安风情油画展》;2004年,入展湖北画院美术馆举办的《嫘祖故里风情油画展》;2010年,在北京798艺术区赵绪成艺术馆举办《我有一个梦想》马虹歌油画展;2010年,在宜昌市博物馆举办《我有一个梦想——马虹歌油画展》;2012年9月在武汉美术馆成功举办《我有一个梦想——马虹歌油画展》。
马虹歌 • 碧溪无限流(50 × 60CM)• 布面油画
《美术报》2014年2月22日刊登的马虹歌作品(10幅)
他的艺术有三个层面。对外在事物,比如风景层面,他从一种不安走到一种平静。走到内示的那样一种线索,他的作品很明显的有生命的三个阶段。一开始因为自己有病而发的,他对社会对我们的评判系统,就是社会的评判语系,他一开始就是不关注的,那个对他没有意义。他一开始就关注生命本体。
——杨卫(美术评论家、《马虹歌油画展》策展人)
马虹歌与美术评论家陈孝信先生(右)在家中合影
2012年9月,武汉美术馆《我有一个梦想——马虹歌油画展》现场
心灵的风景
马虹歌
自然之景是外在的,另有一种景致悄无声息地隐藏于我们的灵魂深处,这便是心灵的风景。
自然风光固然美丽,但心灵的景象更加瑰艳奇卓,宏阔正大,且处处闪耀着无与伦比的人性光芒!因为,自然界的山石林莽、湖沼水泽、雨雪冰霜、雾霭云霓等经过人的情感这一因素的催化和酿造,变换成了只可意会、无法言说的完全迥异于我们俗眼所能触及的大风景……
是的,绘画作品能映照出画者灵魂的真实境界,作者与作品气息相通、血脉相连、心心相印。在我看来,画中的每一笔线条、每一块色调、每一处构图无不折射出艺术家的品行及学养。换言之,你的禀性高尚,你的画自然自然蕴含着兰蕙一样高雅的情愫;你有聪慧的头脑,你的画一定充满睿智和灵光;你有博大宽广的胸怀和一颗仁慈善良的心,你的画厚重大气,其画境也一如梵天净土一般温馨圣洁!
一幅好的画作是一曲从画者心中流淌出来的美好歌谣。我愿敞开心扉,把对这个世界无尽的爱与感激,对人生无限的悲悯与同情向世人倾诉。
马虹歌油画作品选登
璀璨系列一(50 × 60CM)
大地交响之三十(45 × 55CM)
緋红山(50 × 60CM)
高原湖泊(40 × 50CM)
红黑狂歌系列七(50 × 60CM)• 布面油画
绘画的力量• 生命的证言
陈孝信
当我提笔写这篇短短的序言时,总感到笔下如有难以承受的千钧之重:这是怎样一个脆弱、无助的生命,又是怎样的一个坚强、灿烂的生命!
马虹歌——对我而言,原本是个陌生的名字。他所在的小县城——远安——对我而言,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墒?,当《山楂树之恋》在全国同步放映之前,我风尘仆仆地赶去远安,与马虹歌在一个小县城的停车点相遇、相识之后,这种陌生感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另一种亲切感,同时还伴随着一丝丝揪心的痛和一份由衷的感动,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间,久久不能淡化……
马虹歌与他的爱妻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原来就是真人版的《山楂树之恋》,甚至比它更真切、曲折、感人!他们相识、相爱于26年前,不久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15年前,他身罹重病——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在刹那间,“头顶的天空布满了黑挽幛的云翳,生活陷入了黑暗、隐晦的泥淖之中”!可是,残酷的命运并没有把他们夫妇完全击垮。他们夫妇俩在病榻前携起手来,共同谱写了与死神抗争达15年之久的感天动地的生命乐章!目前这一切都还在继续中。对他们夫妇来说,生命不止,抗争不息。这是多么平凡而伟大的爱情!
在与病魔纠缠、搏斗了15年之久的马虹歌,表面上看去显得那么地羸弱,脸色也比正常人苍白了许多,那瘦长的身躯仿佛是风一吹就会倒似的……这般模样怎能不令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顿生一种恻隐之心?!可是,谁又能想到,就在眼前这个羸弱的身躯里,不但深藏着一颗坚强的心,还深埋着一块艺术的“通灵宝玉”!正是这块艺术的“通灵宝玉”,不仅使他开掘出了一个个性鲜明、生机勃勃的油画“玫瑰园”,也使他从这个鲜花怒放的“玫瑰园”中汲取了无穷尽的精神活力,从而创造出了当代艺术史上一个生命与艺术互动的奇迹!
不免让人感到欷歔的是这一切竟是病魔带来的硕果。甚至连老天爷也想不到它又一次种瓜得豆,阴错阳差地成就了一位诗人画家。
马虹歌原是学文的出身,一直都在写诗歌,虽也有画漫画的经历,还因此得过奖,但生病前从未画过油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在死神袭来的同时,突发奇想地有了创作油画的冲动?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地坚持了15年之久!难道是在冥冥之中,他与油画之间有一个密约吗?
不管有没有这个密约,他都勇敢而义无反顾地赴约了。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曾有一次进修的机会,他刚去不久便又放弃了),更没有名师指点,刚开始作画时,连颜色都不会调。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标标准准的无师自通。可是,凭着他的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情,一颗对油画艺术异乎寻常的虔诚心灵,一种百折不饶的意志力,一点一滴地积累起了油画创作的经验,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油画艺术的真谛。如今,他拥有了大大小小900幅左右的油画作品。难道果真是“通灵宝玉”在发挥着神奇作用?只有他和他的妻子心里明白:点点滴滴都是心血和汗水的结晶,所谓的“通灵宝玉”不过是占了百分之一而已。他自己是这么小结他的15年油画之路的:我似乎经历了人生的百年之艰,百年之痛,自然也收获了百年之乐。
对他而言,每一件作品都来之不易,都承载着他与死神抗争时的那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勇气、豪情和意志!每念及此,摆在我眼前或电脑里的这些作品,仿佛它们不再是什么油画,更毋论什么风格了,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一份份生命的证言,一段段“命运交响乐”的旋律。它们既是对生的赞美,也是对死的挑战!这也恰恰是它们最感人肺腑的地方。
大致而言,马虹歌的油画创作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1998——2005)主要是田野写生,题材多为风景,相对写实,但也有表现性的成分。这些作品一方面是在摸索、训练绘画技巧,积累创作经验;另一方面也是在与大自然进行精神上的交流,养天地之浩气。故而画面虽不免稚拙,但笔调的自由奔放,色彩的强烈鲜明,肌理的厚重有力,依然给我们留下了生气勃勃的印象,并且也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
第二阶段(2005—至今)的作品大都是在室内完成,整个创作面貌也发生了较大的转变(或曰调整):由原来的带有表现性的写实风格而转向了诗意的抽象风格。这次调整的内在动因无非是:具体的对象和细节的刻划会造成表达上的一种障碍,而他本人又太渴望那种随心所欲、不拘一格、自由放达、酣畅淋漓的绘画境界了!于是,他要让心在画面上“飞”起来,在色彩的世界里自由地翱翔……客观原因是在油画创作的积累过程中,他接触到了东、西方油画大师的作品资料,例如塞尚、苏丁、德库宁、波洛克,还有中国的林风眠、赵无极等等,正是他们,帮助他打开了一个新视界,并促使他下定决心:走向抽象。但由于受到前一阶段创作的惯性作用,使他无法彻底地做到几何化或点、线、面的纯粹性,于是才选择了“诗意的抽象”。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所谓“诗意的抽象”,在此处可有二解:其一,诗意的中心其实是一个意象。虽然这个意象已是“恍兮惚兮,其中有象…窈兮冥兮,其中有精”(《老子》第二十一章),但它仍是整个画面的精神支撑点,亦即阴阳交替、元气凝聚之处。所以,我把这批“诗意的抽象”作品理解为一个东方太极图的结构模式:中心是太极,是意象;周边如两仪,不断地处于运动、变化之中,正是这个结构模式,使画面获得了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乃至无穷的一种力量。其二,色彩的表现作用。马虹歌笔下的色彩和笔触,仿佛是一群斗士一般,在不断地运动着,搏斗着,冲突着,充满了戏剧性的效果。偶尔,这些色彩也会平静似水,波澜不惊。色彩的表现作用强化了“诗意”的效果,甚而我们可以把这些作品读作是“色彩的诗”,慢慢地咀嚼、品味。
其实,一个人的生命毋论短、长,在历史的长河中,都只是一段流光??烧舛淘莸囊欢瘟鞴猓不嵋虬档薰饣蛘婪乓觳识氏殖鐾耆煌牧街秩松辰?。我相信:马虹歌的生命属于后者。再试想:有那么一天,他果真因坚持不懈的油画创作而摆脱了病魔的纠缠,并获得了新生;油画艺术也因他而增添了异彩,那又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宽慰的事。
为此,为他,我都要在遥远的异乡的一隅祈祷上苍!
2010年10月
(作者系美术批评家,世界华人艺术家协会理事)
红蓝欢歌系列五(50 × 60CM)
红绿恋歌之十(50 × 60CM)
火焰山(50 × 60CM)• 布面油画
喀纳斯幻想(50 × 60CM)
临沮风之十四(45 × 55CM)
碧翠映冰心(50 × 60CM)
马虹歌日记摘录——
2001年1月28日 晴
早上,妻子去上班,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在楼下告诉我,今天外面的风大,让我不要出门画画,望着爱妻的脸,风把她的绺绺秀发吹乱。妻的神态近乎恳求,我知道她是怕我不会照护自己的身体。
人生在世,人人祈求一个“福”字,我以为人生最大的福莫过于夫妻恩爱,功名与富贵均次之。
记得以前,我在花林寺镇采集民间故事,一个民间艺人会看相,他说我的相面颇有福气。现在思量起来,我的一切的福缘于妻子对我的呵护与刻骨铭心的爱!
是啊,尤其在我病后,妻的爱更让我感动,这种爱无法用语汇来表达,我想说这种爱像阳光雨露给人与滋润,又像寒夜中的篝火给人与温暖……
是的,妻子的爱其实非常朴素,有时仅仅一声问候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而这些是世上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妻子的爱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它不需要对方任何回报,因而愈显高贵与伟大!有了这种爱人生应该满足、人心应该感恩!
2003年3月3日 雪
今天读培根的散文,其中《说死亡》给人较多启示:“一个死于某种热烈追求的人,正如阵亡疆场的士卒那样,方其殒命之际往往会不甚觉其痛楚,因此悉心矢志于高尚事业的仁人志士即能避去此种哀伤。”
实在是高论,历史上诸多英烈慷慨赴死,从容就义就不难理解了。
今天的我追求一种神圣事业——绘画艺术,在工作中我忘记了一切,包括死亡,我只希望在我倒下的时候手中仍然握着画笔!
密林-琥珀光(100 × 80CM)
彤云抚霄(50 × 60CM)
响水湾(50 × 60CM)• 布面油画
绚烂系列四十二(50 × 60CM)• 布面油画
因与果系列二 (95 × 95CM)
文/图:马虹歌 编辑:冯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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